季清晚走出化妆间的时候，顺带还帮里头的人带上来门。
她想了想刚刚的霍雪的表情，有些忍俊不禁，不知道她能不能对得住秦讯那张冷脸。
“笑什么？”
身后忽而响起了一道散漫随意的声线。
季清晚身子一顿，转过头看去，瞧见男人帽檐下那张清隽的脸，愣了一下，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他慢悠悠问：“都这么晚了，季小姐不打算回去？”
“什么？”季清晚没怎么明白，目光微落，就见男人指尖勾着一串钥匙。
是她的车钥匙。
“……”
忘了这人还是她的司机。
“这什么表情？”
盛瑜抬抬眉，“是嫌弃我这司机，打算自己走回去？”
季清晚扬起微笑，“我哪儿敢，只是觉得辛苦盛老师了。”
男人点点头，“是啊，我都被枪击了能不辛苦？”
季清晚被逗笑，“什么乱七八糟的，又没真的杀你。”
盛瑜闻言，轻“嘶”了一声，“听这话季老师是想杀我的？”
“怎么可能呢。”季清晚眼尾扬起，轻声说，“我可心疼盛老师了。”
盛瑜闻言难得愣了一下，然后面色平淡道：“现在真应该拿面镜子过来。”
季清晚眨眼：“为什么？”
他轻嗤一声，“看看你的表情有多假。”
季清晚：“……”
怼完她，男人转身往外走，指尖勾着的钥匙打着旋转起来，微微荡起。
季清晚看着他的背影，嘴角无声弯了弯。
两人走到车库内，夜间十点，透着风，有些冷清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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