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7章 路慢人艰,世短情薄_一剑吞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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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的呲牙、挠头,左顾右盼,不知如何是好。

  途中,东方羽心性使然,追问刘懿使了什么妙计才说服了壮汉,刘懿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,“我许诺他到望北楼后,送他两只烧鸡一壶酒!”

  东方羽学着东方春生的模样,背手、弯腰、抬头、屈膝,感叹了一声,“熙熙攘攘,利来利往啊!”

  刘懿刚要低笑,东方羽突然背对着东方春生低声抽泣起来,她所有的委屈,在这一刻彻底释放。

  刘懿心慌意乱,哄也不会,不哄也不是,最后只得低头走路,生怕这丫头拿自己出气。

  农家汉子驱牛赶路,东方春生闭目养神,两个小黄髫一路无话,转眼间,凌源城墙清晰可见。

  忽然,秋叶乍起、林鸟四散,官道两侧的林中树木沙沙,似有人出。

  刘懿大惊失色,莫不是刘布小儿心有不甘,杀了个回马枪?

  四人惊惧之余,林中忽有一人快速窜出,只见那人头裹黑布、方脸粗眉、鼻梁端正、两颊丰满,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

  这位壮汉对刘懿一行人不理不睬,见他双臂环树、沉肩坠肘,面目狰狞,一声大喝,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松便被拔地而起,那人不断聚力用劲,直至树根过腰,方才撤力还根,转而猛地踹了一脚没了根基的老松,老松应声而倒,壮汉仰天大笑道,“习武十载,终入撼树境,苍天不负我啊!哈哈哈哈!”

  几人听到此言,只以为此情此景是一名勤学苦练的武夫水到渠成后的兴奋和激动。

  可那壮汉狂笑过后,满怀笑意地看着东方春生,朗声道,“东方老爷子,像我这样的撼树境武夫,我凌源刘家,有百人千人,就是上境武夫来了,也得卸掉第三条腿再抬出去。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,您老的根基在仪州,在刑名山庄,而在凌源这几百里地界,我刘家,却是皇帝。您老誉满江湖,也不想阴沟里翻船吧?”

  言罢,这痴儿便向凌源县飞奔而去,不复还矣。

  一幕过后,两小儿呆愣原地,农家汉子瞠目结舌。

  东方老爷子倒是云淡风轻的感叹了一句,“这是刘家人向我示威来喽!呵呵,还要做土皇帝?哎!都说草木秋死、松柏独存,可离了根的松,终是会枯,离了国的家,终是会亡啊!木有根则荣,根坏则枯,凌源刘家两代帝师,能有今日之地位和富贵,尽皆仰仗天家圣恩和黎民爱戴,这么浅显的道理,他们咋就不懂呢?”

  刘懿适时宽慰,“得民心者得天下,失民心者失天下,刘家在华兴郡横行霸道,早已惹得民心沸腾,再这么下去,用不了时许,便会倾覆啦。”

  东方春生慨然一叹,“但愿如此。”

  插曲过后,路照走、人照旧。

  牛车慢慢,长路漫漫,短短路程,两刻才至凌源门下。恰是时,西门紧闭,百姓蜂拥聚集在城门下,交头接耳呜呜泱泱。

  按照《汉律》,酉时闭门,此刻酉时未到,却城门紧闭,不知闭门所谓何事。

  绕路远、实难堪,百姓们只得伫留原地,面面相觑,议论纷纷。

  东方春生一行四人行到西门,对这一幕亦有些惊奇。

  难道城里发生了变故?

  待得牛车停定,人群一阵骚动,而后,百姓们自动分立两侧,大路中央独留东方春生的牛车与稚子。

  刘懿脸上露出微微异样,在酒楼帮厨多年,少年过惯了市侩生活,对眼前发生的一幕,他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号。

  此刻,城门下走出一人,只见他宽衫草鞋、散发披肩,腰无挂坠、手无刀笔,相貌倒是平平,但这行头别有一番狂士风范。在他身后,紧跟两人,其中一人赫然是刚刚行凶过的刘布。

  此时,刘布弯腰垂首、浑身打颤,一言不发,微微可见冷汗落土,眼神中透着惊惧之色,与方才松树林中的狂傲阴狠相比,判若两人。

  只见那名散发披肩的狂士一把抓过刘布衣领,将刘布生拖硬拽至牛车旁后,立刻双膝跪地,向东方春生执晚辈礼,恭谨的道,“晚辈刘德生,凌源刘氏长公子,拜见东方前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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