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郎君,骆隆恭候已有多时矣!”
“哼!”
余莺冷冷一哼,抱篮疾走,秀履将菜圃踩得纷乱。
骆隆回头看了一眼,慢条斯理地一笑:“此乃,骆隆细君,山野之女,浅姿陋仪,不识礼数,尚望刘郎君莫怪。”
细君……余莺肩头一颤,继而,走得更快。只是,篮中的绿爪却飞出一叶,冉冉落于身后。
刘浓淡然一笑。
半个时辰后,刘浓食毕青菜豆腐汤,回味着唇间余香,作别此间篱舍。骆隆负手步送,二人穿过往来捕食的鸡群,纵渡大黑狗警惕的眼神,来至村口。
骆隆站在梨树下,抛了抛手中胡桃,将胡桃转动于眼前,笑道:“刘郎君,至此一别,且静待他日。便若此胡桃,君当居大,骆隆择小。至于你我,天地长久,且静观以后。”
“便如此。”
刘浓瞥了瞥骆隆手中的胡桃,翻身上马,抹去肩头的落叶,轻驰而去。
“别过。”郭璞在马上淡淡一揖。
“别过。”
骆隆还了还礼,目送着白袍隐入桂道深处,嘴角默然一裂,弯身拾起一块石头,猛地扔向大黑狗,待那黑狗夹着尾巴逃离,哼着小曲,摇头晃脑的走入鸡群,笑道:“鹤立鸡群,当如是也。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鸡群臊动。
“草鸡非华鹤,安可作鹤唳!”
骆隆瞅着鸡群,挑了挑眉,而后,理了理冠带,昂首阔步疾行,单掌推开篱笆墙,伸手一探,揽着那横眉竖眼的美人细腰,一脚踢飞摇着尾巴的大黑狗,刮了刮美人的鼻子,笑道:“临事,需镇静!”
“咦!”
腰间骤然一冷,锋利的小刀抵在左腰三分位,怀中美人冷若冰霜。
“哈,哈哈……”骆隆大笑。
“笑甚?”余莺冷问。
骆隆伸出一根手指头,挪开那宽仅一指的利刃,把胡桃递给她,顺手捉起她的下巴,慢慢的,一寸一寸的靠近。
余莺一手持着小刀,一手捏着胡桃,秀眉紧皱,螓首后仰。殊不知,背后却猛地一紧,骆隆手掌抵着她的背,步步紧逼,即临樱唇,他却闭上了眼睛,深深一嗅,神情极其惬意,微微一笑,放开了她,摇步走向草舍,声音又懒又散:“与敌暂和,犹胜求盟。汝且宽心,我与他之争,尚未有果,如今,作仅同求罢了!”
余莺胸膛急剧起伏,身子却渐渐软了,将小刀藏起来,捏着胡桃转身疾去。
骆隆回过头,指着被余莺踩乱的菜圃,笑道:“祖涣居杞国,国中有树,只结胡桃。汝若喜食,不出载余,骆隆必可取来,移植于此。可好?”
“朴!”
余莺步子一顿,手中胡桃坠地,慢慢回首,定定的看着骆隆,轻声道:“好。”
“骆隆虽乃荒野孤鬼,但此天下间,能取骆隆之首者,绝非草鸠……”骆隆摇着手指,嘴角笑着,眼底却层层冰寒,转身踏入室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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