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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的山林异常安静,偶尔有风吹过,带出更多的落雪和一阵阵“哗哗”的轻响。
突然之间,几骑飞骑从远方疾驰而来,卷起身后的一片飞雪,马上骑士皆着云虎战服,正是蒙仡另行派出的一小队前锋。
来至且近,他们的马速依然不减,为首之人高声喊着,“闪开!急报!快闪开!”
前方的军士们各领丝缰,为他们的同伴让开一条通道,鹰卫却反而提马上前,挡在了来人和南江云之间。
“公爷!”冲到鹰卫身前,那云虎滚鞍落马,瞪着一双满是焦急的眼睛大声禀道,“埋伏,公爷!山谷里藏有大量伏兵!”
就在这时,一声尖锐的哨音穿透了空气,紧接着,山谷的两侧突然飞出无数箭矢,雨点般射向南江云的队伍,那名前来报事的云虎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,一支羽箭便没入了他的太阳穴。
南江云心中一惊,所有的军士也都变了脸色。
与此同时,漆麟和蒙仡大喝一声“保护公爷”,鹰卫和云虎当即变阵,圆形的手盾齐齐扬起,将南江云护了个严严实实,整个队伍形成了一个细密的椭圆形。
一些军士受伤了,鲜血染红了飞舞的雪花,一些军士倒下了,身上插满了密密的箭矢,但整个队伍仍然保持着这样的阵型,顶着倾泻而下的羽箭向前急速行进。
一声“公爷得罪”,漆麟劈手把南江云拽至自己的马上,将他整个人护在了自己身前。
四周全是手盾,咄咄的金属交击声和军士们胸膛里爆发的呼和此起彼伏,但南江云什么都看不见。
他被保护的很好,唯有极窄的缝隙里透进来的冷风吹入鼻息,进入肺腑,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尖锐刺痛。
为什么此前的探报都说没有埋伏?
南山云仅有六百余人,为什么在那死去的云虎口中变成了“大量伏兵”?
这样的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恒,也在他心中投下了一层阴影。
与此同时,一种强烈的渴望冲击着他身上的每一根血管。
他不想埋身在那些手盾之中,他不想被漆麟带离自己的战马,他渴望横枪纵马,像他的姐姐、哥哥和兄弟那样,做战场上张扬飞舞的旗帜,引动战士们的热血豪情。
可是,他不能!
他难以这样长时间的奔袭,无法在这样的奔袭中肆意地挥舞战枪,许多人为了保护他受伤、死去,他怎能为了自己的尊严和渴望,让他们死而不得其所!
压抑住胸底泛起的闷咳,他双目通红,将唇咬出了斑斑血迹。
他,终是这般没用!
夕阳沉沉落下,黑夜降临,雪更大了。
鹰卫和云虎用命奔出了埋伏圈,身后是一条被血染红的通道。
一阵战马的嘶鸣传将过来,前方突然亮起了大片火把的光亮,奔驰的队伍停了下来,一个声音在黑夜中响起,“江云堂弟,你可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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