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刻意收敛气息，然而那恐怖的血脉威压，以及灵力波动，依然震溃了金乌族的屏蔽阵法，山石化作湮粉。
“恭喜昊兄出关！”
夜锦走来，心神激荡，有此天才兄弟，此生何求！
他看到，赵昊从金光中走出，周围神龙环绕，步步生莲，一呼一吸，仿佛都有佛偈之音。
“不知昊兄如今何境界？”夜锦问，他反正是已经看不透了。
赵昊闭目，感知片刻，“半步圆满。”
夜锦心惊，“您这速度，当真比那宋旺还要惊人，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。”
赵昊笑了笑，说实话，他自己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。
仿佛在黄金巨龙交代遗言之后，他就打开了任督二脉，对这世界的理解，已经与正常人不在一个层次。
花草摇曳，湖光潋滟，都让他心中感动，入目皆悟道。
“不知昊兄神魂若何？可有感知飞升之机？”夜锦好奇道，他知道对于昊兄来说，飞升已经不是梦想了。
赵昊再度闭目，神魂内视。
进行闭关后第一次审视自身。
他只感觉体内空荡荡，浩荡的灵力自行运转，它们仿佛活了起来，拥有生机。
甚至，那气海都会自动吐纳呼吸，像是婴胎。
而且，他还感觉神魂更深处蛰伏着更大的秘密，便认真感知。
他看到了一只眼睛。
或者无数只。
赵昊愣了一下。
“元婴，是体内诞生灵胎吗？”他问。
夜锦笑道：“元婴自然是金丹修到极致，与元神相融，脱胎换骨，在体内孕育超脱后的自我，为蜕变蓄势。”
赵昊思考片刻，“可为什么，我感觉我的元婴有智慧。”
夜锦愣了片刻，喜道：
“这说明，你的元婴通灵了啊，此为大造化，万年难见！”
“你确定？”赵昊问。
对修道一事，夜锦为世家弟子，耳渲目染，认识比他多。
夜锦坚定点头，“法器修至极巅，可诞器灵，丹药炼至极巅，可化形，元婴修至极巅，诞生灵智，何其正常？”
虽然他不懂，但觉得肯定是这样。
“那为何我感觉关闭不了气息？”
赵昊再次尝试，他惊讶地发现，自己体内的脉搏呼吸越来越明显，还会自动汲取天地灵气，修炼就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而且，不受控制。
他的元婴，在自己修炼！
“这是天人合一了啊。”夜锦愈发吃惊。
赵昊想了想，道：“那你看我正不正常？”
“昊兄这是什么话，当然不正常，毕竟愈发神武了。”夜锦说。
赵昊微微点头，“你先去吧。”
支开夜锦，赵昊心中愈发疑惑不安，他再次内视，那无数双眼睛便再度看他，还在不断融合。
他现在有两个脉搏，一者有力，一者衰弱，像是脱胎换骨前的蜕变。
可，真的是蜕变吗？
他不知道这正不正常，因为没有前辈可以回答他。
赵昊觉得心中烦躁，他想起一些事。
他想静静，便来到湖边，低头看自己的脸，夜锦说的没错，确实更英俊了，就是有些模糊。
不知什么掉在水面上，荡起涟漪。
涟漪交汇，他又悟了。
频繁的顿悟，让他更烦躁，便抬头看垂荡的柳条。
于是他又悟了。
“为何如此频繁地顿悟？”赵昊无语，曾经可望不可即，修道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捕捉的顿悟感，现在潮涌而来，让他无法安静。
他静坐，百般尝试，发现都无法遏制修为的自行提升，自己像是一块海绵，周围都是无形之水。
更可怕的是，一种来自本能的不安，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焦虑。
他终于耐不住了，折返金乌府，于悄无声息见抱来一个盒子。
里边放着几本薄册子。
是无极宗向外宣传的“邪修基本常识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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